第431章 輝光所維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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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1章 輝光所維系的
與漫宿共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但好在許秩如今的超凡等級和親和力都已經足夠高，隨著與漫宿的共鳴提升，她漸漸的看到了一條條亮起的“線”，好似紡織機上的絲線，又好似世界樹的枝幹。
一條條的“線”組成了巨大的洪流，許秩凝視著洪流，仿佛自己成為了極其渺小的存在。
而洪流的盡頭，便是輝光所在。
感官在超載，許秩甚至久違的感受到了“窒息”，要知道，她現在根本不需要再呼吸空氣，這也導致當許秩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在試圖靠近她時，因為感官超載導致她直接做出了最激烈的反應，她二話不說便直接對來人發起了襲擊。
狂躁的風卷起烈火，灰色的火焰在瞬息便吞沒入侵者的身軀，對方顯然也被許秩這麽直接的手段搞的猝不及防，與火焰糾纏了好一會才撲滅這些灰色火焰，但為了表明“友善”，她並未對一言不發便直接攻擊她的許秩展露惡意，而是友好的開口：
“怎麽這次一看見我就要動手？”
許秩在察覺到他人氣息的時候主動斷開了共鳴，這會已經從感官超載的狀態緩了過來，這會聽到來的人說話的語氣，她隱約感受到了幾分熟悉。
“燈？”
她瞇了瞇眼睛問道。
對方點點頭：“雖然只是一具分身，但也可以看做是我。”
“什麽叫這一次？之前那個代行者……是你？！”
許秩敏銳察覺到她話裏的暗藏的深意，立刻便想到了她想傳達的意思。
那個代行者，是她自己？
【燈】微微笑了一下，沒有否認。
“你告訴我這個，是想說什麽？”
【燈】的分身模樣有些狼狽，畢竟只是個分身，而許秩那一下可沒有留手，她似乎也知曉如今時間緊迫，許秩也到了足以聆聽這些隱秘的等級，便沒有再故作謎語人，直言道：
“你應該能猜到，我們對於飛升，對於輝光，有許多布局。”
“這些布局有些失敗了，有些已經做出了些許功效，還有些，正在進行著。”
“而我對此已經感到厭煩了。”
【燈】說著，眼神中透露出不作假的倦怠。
“我能感知到，再這樣下去，一切都會在紛爭中滅亡，無論是誰都拿不到飛升的權利。”
“我並不畏懼死亡，生與死於我而言都只是一場旅途，我唯一不想的，便是因為神的紛爭，讓這世間生靈塗炭。”
……許秩有些驚訝，卻又不怎麽驚訝。
這樣的發言，實在有些過於【燈】了。
“所以，那個看到預言的人是你，你讓姜情來引導我前往失落地研究所？”
【燈】點點頭：“那裏的實驗不能再繼續，那是錯誤的方向，一旦種出惡果，將會帶來數不清的災難與戰爭。”
“就算這個世界沒有因為神明的紛爭滅亡，也會因為打開潘多拉魔盒而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。”
她竟然已經考慮到解決這場紛爭之後的事情了。
該說不愧是【燈】嗎？
但許秩並不敢全然相信她的說辭，即使她已經展現過幾次與她言語相對應的行動。
“那你找我，是想做什麽呢？”
“我想讓你去結束這一切。”
【燈】坦言道。
“按照原本的詭計發展，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，而你是唯一不在星盤中的破局者，唯有你或許可以解開這盤死局。”
“我可以告知你現在的局勢，但我不能告訴你祂們的打算，凡有言，必被知。”
“你只需要知道，哪怕是神明，也並不是團結的。”
“我不會參與這場紛爭，必要時刻，我會幫助你，假如你能讓我看到結束一切的希望的話。”
隨後，她稍微靠近一些，告知了許秩一些此刻她非常需要的消息。
比如。
【蛾】並未與任何人結盟，也可能偷偷與誰結盟了，誰也不知道【蛾】在想什麽，但祂顯然也是執著於飛升的。
【刃】與【啟】早已經達成了某種合作，但【燈】覺得，必要時刻，【刃】會輕易背叛【啟】，【啟】也未必絕對忠誠。
【心】雖也執著飛升，但相對其他人，還算正大光明。
【鑄】與【冬】則是兩個相對沈默的獨行俠，有各自的打算與計劃。
平常祂們也會偶爾聯絡溝通尋找【飛升】的途徑，表面上，大家是共同的夥伴，實際上，是互相警惕的競爭對手。
但目前，祂們還是聯手合作的狀態，因為……
“杯的威脅太大了。”
言語間，她透露出些許自嘲的情緒：“或許，當人站在一定高度時，就會迷失自我。”
“你應該不知道。”
她看向許秩，那雙充滿智慧與理性的雙眸似乎在述說著什麽：“曾經的超凡者們，並不是現在這樣光鮮亮麗。”
“我們曾經是需要啃食同類，與杯一樣茹毛飲血，才能獲得晉升。”
“那個時候，普通人與超凡者，高等級超凡者與低等級超凡者之間，都是獵物與獵人的關系。”
“但這一切在我們登神時被更改，扭轉規則，剔除了除杯之外所有超凡者的嗜血本性，讓後來的超凡者們晉升只需要能量，儀式也變得文明，不再需要血肉與祭祀。”
許秩聽到這裏微微挑眉，她想，她大概知道這群神明當時懷揣的想法是什麽。
“我當初是出於拯救這個混沌世界的念頭，有的人也如我一樣，有的則是為了更大的功績為了得到輝光的認可，而有的，單純只是覺得改變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。”
“唯有杯，不曾與我們做出相同的決定。”
很有意思，神明們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，修改了超凡者們的規則，而現在看來，那些無論是出於利益還是出於善意的舉動，在今日，似乎成為了祂們飛升的阻礙？
“很久之後，我們才知曉，對輝光而言，原始與獸性，並不代表不好。”
“倒不如說，人造的規則才是輝光所不認可的。”
許秩感覺也不完全是這樣，【燈】這句話倒是沒說錯，輝光並不會認可亦或者不認可人造的規則，那對輝光而言實在太過微弱。
在她的感知中，輝光並不會對人類的舉動產生不喜，甚至，哪怕有能力的超凡者圈養其他超凡者建造一個屠宰場，在輝光眼裏都是不存在“對錯”。
神明們沾沾自喜的“大功績”，在輝光眼中，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發生。
無論祂們是否剔除超凡者嗜血的本能和那些殘忍的晉升方式，對輝光而言，都不存在任何意義，那只不過是人類超凡者的某一點變化而已。
輝光並不在乎人類，也不在乎貓貓狗狗，它維系的，是世界的運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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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漫宿共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但好在許秩如今的超凡等級和親和力都已經足夠高，隨著與漫宿的共鳴提升，她漸漸的看到了一條條亮起的“線”，好似紡織機上的絲線，又好似世界樹的枝幹。
一條條的“線”組成了巨大的洪流，許秩凝視著洪流，仿佛自己成為了極其渺小的存在。
而洪流的盡頭，便是輝光所在。
感官在超載，許秩甚至久違的感受到了“窒息”，要知道，她現在根本不需要再呼吸空氣，這也導致當許秩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在試圖靠近她時，因為感官超載導致她直接做出了最激烈的反應，她二話不說便直接對來人發起了襲擊。
狂躁的風卷起烈火，灰色的火焰在瞬息便吞沒入侵者的身軀，對方顯然也被許秩這麽直接的手段搞的猝不及防，與火焰糾纏了好一會才撲滅這些灰色火焰，但為了表明“友善”，她並未對一言不發便直接攻擊她的許秩展露惡意，而是友好的開口：
“怎麽這次一看見我就要動手？”
許秩在察覺到他人氣息的時候主動斷開了共鳴，這會已經從感官超載的狀態緩了過來，這會聽到來的人說話的語氣，她隱約感受到了幾分熟悉。
“燈？”
她瞇了瞇眼睛問道。
對方點點頭：“雖然只是一具分身，但也可以看做是我。”
“什麽叫這一次？之前那個代行者……是你？！”
許秩敏銳察覺到她話裏的暗藏的深意，立刻便想到了她想傳達的意思。
那個代行者，是她自己？
【燈】微微笑了一下，沒有否認。
“你告訴我這個，是想說什麽？”
【燈】的分身模樣有些狼狽，畢竟只是個分身，而許秩那一下可沒有留手，她似乎也知曉如今時間緊迫，許秩也到了足以聆聽這些隱秘的等級，便沒有再故作謎語人，直言道：
“你應該能猜到，我們對於飛升，對於輝光，有許多布局。”
“這些布局有些失敗了，有些已經做出了些許功效，還有些，正在進行著。”
“而我對此已經感到厭煩了。”
【燈】說著，眼神中透露出不作假的倦怠。
“我能感知到，再這樣下去，一切都會在紛爭中滅亡，無論是誰都拿不到飛升的權利。”
“我並不畏懼死亡，生與死於我而言都只是一場旅途，我唯一不想的，便是因為神的紛爭，讓這世間生靈塗炭。”
……許秩有些驚訝，卻又不怎麽驚訝。
這樣的發言，實在有些過於【燈】了。
“所以，那個看到預言的人是你，你讓姜情來引導我前往失落地研究所？”
【燈】點點頭：“那裏的實驗不能再繼續，那是錯誤的方向，一旦種出惡果，將會帶來數不清的災難與戰爭。”
“就算這個世界沒有因為神明的紛爭滅亡，也會因為打開潘多拉魔盒而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。”
她竟然已經考慮到解決這場紛爭之後的事情了。
該說不愧是【燈】嗎？
但許秩並不敢全然相信她的說辭，即使她已經展現過幾次與她言語相對應的行動。
“那你找我，是想做什麽呢？”
“我想讓你去結束這一切。”
【燈】坦言道。
“按照原本的詭計發展，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，而你是唯一不在星盤中的破局者，唯有你或許可以解開這盤死局。”
“我可以告知你現在的局勢，但我不能告訴你祂們的打算，凡有言，必被知。”
“你只需要知道，哪怕是神明，也並不是團結的。”
“我不會參與這場紛爭，必要時刻，我會幫助你，假如你能讓我看到結束一切的希望的話。”
隨後，她稍微靠近一些，告知了許秩一些此刻她非常需要的消息。
比如。
【蛾】並未與任何人結盟，也可能偷偷與誰結盟了，誰也不知道【蛾】在想什麽，但祂顯然也是執著於飛升的。
【刃】與【啟】早已經達成了某種合作，但【燈】覺得，必要時刻，【刃】會輕易背叛【啟】，【啟】也未必絕對忠誠。
【心】雖也執著飛升，但相對其他人，還算正大光明。
【鑄】與【冬】則是兩個相對沈默的獨行俠，有各自的打算與計劃。
平常祂們也會偶爾聯絡溝通尋找【飛升】的途徑，表面上，大家是共同的夥伴，實際上，是互相警惕的競爭對手。
但目前，祂們還是聯手合作的狀態，因為……
“杯的威脅太大了。”
言語間，她透露出些許自嘲的情緒：“或許，當人站在一定高度時，就會迷失自我。”
“你應該不知道。”
她看向許秩，那雙充滿智慧與理性的雙眸似乎在述說著什麽：“曾經的超凡者們，並不是現在這樣光鮮亮麗。”
“我們曾經是需要啃食同類，與杯一樣茹毛飲血，才能獲得晉升。”
“那個時候，普通人與超凡者，高等級超凡者與低等級超凡者之間，都是獵物與獵人的關系。”
“但這一切在我們登神時被更改，扭轉規則，剔除了除杯之外所有超凡者的嗜血本性，讓後來的超凡者們晉升只需要能量，儀式也變得文明，不再需要血肉與祭祀。”
許秩聽到這裏微微挑眉，她想，她大概知道這群神明當時懷揣的想法是什麽。
“我當初是出於拯救這個混沌世界的念頭，有的人也如我一樣，有的則是為了更大的功績為了得到輝光的認可，而有的，單純只是覺得改變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。”
“唯有杯，不曾與我們做出相同的決定。”
很有意思，神明們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，修改了超凡者們的規則，而現在看來，那些無論是出於利益還是出於善意的舉動，在今日，似乎成為了祂們飛升的阻礙？
“很久之後，我們才知曉，對輝光而言，原始與獸性，並不代表不好。”
“倒不如說，人造的規則才是輝光所不認可的。”
許秩感覺也不完全是這樣，【燈】這句話倒是沒說錯，輝光並不會認可亦或者不認可人造的規則，那對輝光而言實在太過微弱。
在她的感知中，輝光並不會對人類的舉動產生不喜，甚至，哪怕有能力的超凡者圈養其他超凡者建造一個屠宰場，在輝光眼裏都是不存在“對錯”。
神明們沾沾自喜的“大功績”，在輝光眼中，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發生。
無論祂們是否剔除超凡者嗜血的本能和那些殘忍的晉升方式，對輝光而言，都不存在任何意義，那只不過是人類超凡者的某一點變化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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